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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生子,涉毒,嗜酒,放蕩,賭博,鋼噪,偽搖,如果我是這樣的,你還會愛我么。
孤勇,心有癡念,倔強,不順從不圓滑,浪子回頭,執著,如果我是這樣的,你會繼續愛我么。
堅韌,堅忍,愛吾所愛,永遠懷有夢想,坦誠,不辯解搶白,如果我是這樣的,你能更加愛我么。
可是,我愛這樣的你。
嘶吼,無奈,以及最**的偏執。 出走,反叛,背棄,茫然,寂寞凌遲 宿醉,喧囂,漂泊,不馴,鎩羽而歸 冷漠,迷途,悵然,背負,心下戚戚 守望,吶喊,掙脫,突圍,吉光片羽 嘶吼,釋放,霸氣,狂傲,絕地光華
不是美光燈下被訓練成可以對全場擺笑容的老練藝人
不是各家媒體雜志標榜推崇的模范歌手
不是全身光環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王子型
不會把演唱會濃的像脫口秀一樣豐富
不會跳很辣很爆的舞
不會解釋把自己和那些骯臟的撇清關系
只說“我沒做過”
可是 只要開口唱歌 其他全都無所謂了。
然而他們只看見臺上萬人景仰、光芒萬丈的你
他們只看見喝六瓶白酒都不會倒的你
他們只看見未婚生子 有女兒沒老婆的你
他們只看見不明原因單飛的你
他們只看見如今身材可以給雜志作平面模特的你
他們只看見衣食無憂沒有負擔的你
他們只看見時常出現在電視上光鮮的你
他們只看見無所保留飆高音的你
他們只看見已經給很多商家作代言的你
他們只看見最多時一天能吸三包煙的你
如果 他們能沿著時間倒退著走一走 或者 僅僅是將這些翻轉過來
那么 他們就能看見 奔走在臺灣各個pub 駐唱十幾年 默默無聞的你
在pub里因為唱得好 被有錢人請酒 一杯接一杯的喝到直到被灌醉得你
三萬人的演唱會上 陪女兒小丸子唱愛情三十六計的你
單飛的新聞發布會上 被記者追問到落淚的你
因為胖被無數pub直接拒絕 自嘲又老又胖又丑的你
窮困時租住貨柜屋 身上只剩50塊臺幣的你
買不起飯 聽朋友說吸煙可以抑制食欲 在30歲吸人生第一口煙的你
混亂的pub里 有人開槍 因為怕場面更加失控 還在臺上唱著歌的你
仍是pub里 被人用槍威脅 連著唱十幾遍California Hotel 的你
說著等自己死后要在墓碑上寫 這個混蛋 一輩子除了熱愛音樂 一無是處的你
沒錢乘車步行近兩個小時 去工作地點唱歌的你
不被看好 第一場大型售票演唱會沒有任何贊助商的你
被滾石簽約 卻因“一山不容二信(mayday阿信)” 兩年不發片 不給機會的你
三十歲才浪子回頭的你
作出承諾在女兒18歲成年前不會結婚不再要小孩的你
演唱會上背對觀眾獨自看著LED屏上薛岳生前的影像資料 與他跨越生死對唱的你
高喊“薛媽媽,謝謝你”
站在臺上深深鞠躬的你
推著攤車在街上買咖喱便當的你
寫出“站在屋頂的我,很想這樣跳下去”的你
無數次的說“要心懷夢想”的你
對歌迷說“一直想問大家,這個頭發好看嗎” 孩子樣的你
簽售會上為表示對歌迷的感謝 全場站著和他們握手 坐下簽名字 反反復復的你
再沒有人像你一樣了。跪在臺上唱歌最高音處突然無聲,頭伏在手臂里,燈光逐漸熄滅,被幾萬人包圍的舞臺中央,有一地的繁華和落拓。全場都開始步調一致的喊你的名字,慢慢抬起頭,說,放心,我不會哭的,我只是覺得,這首歌怎么這么難唱。可是,還是揉著眼睛,始終無法唱下去,像個無措的孩子一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站起來,唱完了最后一句。
在舞臺上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一口,吐出煙霧,將剩余拋入那堆填了燃料的蘋果里引燃,站在火堆前夾著麥克,側頭看著它們燃燒,取出一個蘋果 咬 然后呸 掉,背向全場在越發激越的音樂里 只留下背影 而后 開始瘋狂叫囂。
07年艾回發行的One night @ 火星 的那張現場DVD版里 把這首歌剪掉了 很久很久以后 在網上看到這段視頻 凌晨兩點 好像日出再也不會到來如果不是見到你我會一直以為高音就是喊叫,而非那么沉郁的悲愴我會一直以為搖滾就是放縱,而非那么深刻的爆發最喜歡的 你的歌 不是讓我知道你的那首《死了都要愛》 那樣的高音讓我害怕下一秒就會被那種撕裂的絕望 吞噬 沒有人像你一樣 消耗著生命在唱歌。我不知道該怎么結尾 我不想寫句號 那么就這樣了 一切永遠不會終結…
蘇見信、加油!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你,你還有我、還有我們、——你口中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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